成了一具“阴尸”,除了我这个始作蛹者,恐怕就是连狮子鼻这种茅山派的大行家来,一时半会儿也瞧不出她其实是个活人。
到了这时,我才彻底地松了一口气。看来这一局我是赌赢了。起身去看了一眼那个天师道弟子,也不再去理他,抱了水笙起来,离了这处山穴。隐在黑暗中,纵入山林中疾行,直往山岭深处奔去。一直到找了个很是隐蔽的岩洞,在里头又寻了个深坑,把那姑娘放了进去,又找了石块虚虚地盖在上头。
就算有人能进到这里,一时半会儿也发现不了。
收拾妥当后,就离了岩洞,隐在暗处在山中游走。到了接近凌晨的时候,终于又撞上了押着老郑头的那帮人。在后头悄悄尾随了一路,没发现赵、李二人,也不知去了哪来。当即闪身而出,将几人点倒,拎了老郑头就掠入黑暗之中。
一路疾行到水笙藏身的那个岩洞,这才把小老头给放了下来。
“师父!”小老头脚一着地,就大叫了一声。
我被他叫得头疼,忍不住翻白眼:“谁是你师父。”
那小老头嘿嘿了几声,却立马转了话题:“这次幸好师父来了,不然徒弟这条命算是交代了。”他说的是在盘口村被阴气蚀体的事。
我也没空跟他废话,道:“水笙你认识吧?”
小老头怔了一下,道:“知道啊,挺俊的小姑娘。”顿了一下,迟疑地道,“听说是跟师父在一起。”东张西望了一阵,想来是在找人。
我把坑上的石头扒开,露出底下的水笙。小老头一见,大吃了一惊。
我也不管他惊不惊的,当即也不隐瞒,把事情简单地跟他说了一遍。老郑头听连声惊呼,半天合不拢嘴。
“吴林山……”小老头揪着胡子沉吟了半天,眉头紧皱,过了一阵,像是想到什么,就说,“会不会是武陵山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