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刘仁恭毕竟是诸侯军中难得的强者,又常年与北方游牧民族作战,麾下兵勇彪悍,特别是其骑兵的数量,在联军中只怕为最。
这样的人,王重荣暂时不愿意得罪。
“好吧。”王重荣淡淡言道:“既是全忠有此心,便调去进军阳人城的南面联盟,刘刺史欲助你精兵五千,其行可嘉,日后功成,亦可记上功劳簿!”
众人喧喧嚷嚷说个不停,齐凌云心中却甚是疑惑。
历史上众诸侯讨伐李可用,确实是分兵几路屯扎,但若没记错,朱温和杨行密肯定是不在一条线上的……怎么如今却变成了这种光景?
朱温主动请缨调到南面的进军道路上……究竟是打的什么小九九?
计较已定,王重荣随即命令摆开宴席,邀众诸侯赴宴。
开完会就聚餐,古代现代都一样……国人的特有传统。
齐凌云依旧是保持着低调,躲在一个小角落,默默的吃着鼎中之食。
其实他想不低调也不行,众诸侯推杯换盏,高声互捧,基本上都是围绕着王重荣和王重盈等人的,谁有闲功夫顾及他这小娃娃?
若是他老爹齐克让在此,或许还有几位诸侯前来照看一下面子……
但齐克让既然没在,这种场合就请他儿子靠边站吧。
当然这对于齐凌云来说并无所谓,他倒是还乐的清闲躲在一旁默默吃喝。
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,有一个人却偏偏过来打扰齐凌云的清净。
一个齐凌云非常不想接触的人。
“齐大公子!我们好久不见了?”
一个黑瘦黑瘦的矮子乘着众人高呼畅饮,端着酒壶和酒盏来到了齐凌云的席位旁。
一听这个声音,齐凌云的腰顿时挺的笔直……是朱温!
几乎是一个瞬间,齐凌云便从扎凳上跳了起来,一句话也不说,奔着帅帐外就撒腿而去。
三十六计走为上!
可是刚跑了两步,齐凌云就痛苦的发现,自己无论怎么捣腾,可两边的景物却是一点也不动地方。
他回头观瞧,暗道果然……
朱温右手不知何时扔了酒盏,紧紧地拽着自己衣衫的后摆,将齐凌云牢牢地拖定在原地,黑黝黝的脸上露出了狰狞的笑容。
“跑啊,你再跑啊,我看你能跑到哪去?”
不跑,留在这里干嘛?跟你叙旧?呸!
齐凌云心里暗骂,双手回身一拽衣服的后摆,刚想使劲扯开,却又生生的顿住了……
齐凌云乖乖地举起双手。因为他感觉到有一柄冰凉的东西顶在了自己的后背上……是一柄精巧的短弩,上面一定还拉着弦挂着箭。
跟当初齐凌云在营帐内比划杜建微的是同一型号。
朱温单手操着尖锐的短弩,瞄准的齐凌云的后腰子,冷冷的低声道:“我想试一试,是它快还是你快。”
孙子!
齐凌云心里快哭出来了,可表面上却还是慢慢转回身,露出笑脸道:“人生何处不相逢,这不是朱将军么?俗话说一回生二回熟,咱们这是第二次见面了吧,应该算是老熟人了。”
朱温冷笑道:“熟归熟,你欠老子的旧债一样得还!”
齐凌云盯着朱温手里的家伙,脸上的笑容更亲切热情了,道:“好说好说,咱们兄弟谁跟谁啊……朱将军手下留情,当心走火。”
大寨之中,众诸侯正在开席饮酒,朱温却不知何时来到了齐凌云的身边,还用短弩挟住了他。
那边厢,王重荣喝的醉态可憨,朦胧的眼光一扫,却看见朱温和齐凌云正躲在帅帐的角落里,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干些什么。
王重荣满面通红地哈哈一乐,喊道:“全忠,你在那里作甚?怎地不过来痛饮!”
朱温的手中弩丝毫不离齐凌云后腰,笑呵呵地转头道:“我与徐海道的齐公子一见如故,今后又都是南面阵线的战友了,今日借着酒宴的机会,特来多亲近亲近。”
齐凌云听了这话想抽他……
王重荣醉眼迷离,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,晃晃荡荡地站起身,嘴里不断的说着醉嗑:“亲近对!多亲近对!那是……好事!咱们这些人,初次联盟!就该……该多走动走动,今日荣与诸位……
诸位高贤为盟……为伴!王某人——高兴啊!真高兴!乘此豪情时机……咱们……咱们歌舞一番!荣先起个头,公等和之!”
正所谓学道家做逍遥游,乃文人雅士之舞!
唐朝在历史上,相比于同期发展的其他国家,是属于极为繁荣昌盛的多民族国家,唐朝在历史上可谓强国霸主。
唐时酒宴之中,多重铸钟舞。头梳螺髻、广袖轻舒、曲膝而舞的唐舞上至宫廷,下至诸侯富商,极为普遍。
若论半夜玩蹦迪买醉,国人其实在世界上是开创了先河的。
今日王重荣邀请众诸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