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晶收掌。
男人发出杀猪般的尖叫,这种极致的痛苦,使得整张脸扭曲变形。
“你们完了,完了……”
把只会重复这么一句的男人扔上车,何晶转过头道:“这些天,在家避避风头,当兄长的,不会让别人伤你一根寒毛。”
何平心里升起一股暖流。
相处久了,渐渐地,何氏家族也越来越像一个家。
何平笑着说:“区区一个赵家,又有什么好怕的。”
体量大得多的宋家,也被他玩得团团转,一个赵家,确实太不够看了。
何晶也笑了。
“你胆气不错,是练武的好胚子,如果和我一样从小习武,今生有踏入宗师行列的可能。”
听到这话,何平面显古怪之色。
晶哥,别膨胀,您这宗师,还是沾了我的光呢。
……
赵家。
当众人看到男人的惨状,呼吸都是一滞。
“打断我腿的是一个练家子,让那练家子动手的,是那个何家少爷!”
家主赵启龙眉头紧皱,“打你的人应该叫何晶,也是何家人,至于你说的那位,应该就是最近杭城闹得沸沸扬扬的何平了。”
“他真这么说?你有没有和他说,倘若不低头,下场是什么?”
男人忍着剧痛,笃定道:“他说,何家不在乎!”
赵启龙目光一冷。
“好一个何家不在乎!看来何家是不知道天高地厚,捡了个宋家的漏,就自认为踏入顶尖家族了。”
“叫人,把在海外的地下势力都叫回来。”
赵启龙坐在椅子上,扶着把手,“华夏和国外信息有差,所以他们不知道我们赵家究竟意味着什么,很正常。”
“不知道,我们就告诉他们赵家是什么。”
“我们,是美利坚地下的暗影之王!”
……
另一边,何家的反应则精彩得多。
香江,何文放下手头的拍摄项目,大笑起来,笑得眼泪都要掉下来,让一些剧组人员纷纷大惊,谁也没见过不苟言笑的何文会笑成这样。
“好,何家出了一个麒麟儿!”
“香江电影界,多少武师和我交好,哼,敢动我侄?他赵家配?”
夜,正伏案写作的何武放下手里的笔,开了一坛藏了几十年的好酒。
一时间,文思泉涌。
一万多字,洋洋洒洒写下,何武精神高涨,连夜叫醒宝岛的几位武师挚友。
“老子新书给你们门派都吹到天上去了,我一个侄子要和别人打架,你们压不压阵?不压,好,你那门派就是个下九流,给你按个三招两式就等着扑街吧!”
“我看我这么写,谁还去你们那学武!”
何家,何其正踱步思索。
‘儿子这么做,也是祖宗的意思么?’
‘不对啊,为什么祖宗独独这么中意我儿?’
‘难道说,我儿祖宗另有期待,寄托着与我们不同的使命?’
‘亦或是……’
想到这里,何其正自己扇了自己一巴掌。
“不对啊,我他妈想那么多干什么,没祖宗的意思,我儿子给人欺负到脸上了,我就不出头了?”
“去他妈的赵家!”
“这里是华夏。”
何其正迅速召集打手。
三方人马很快集齐,只待赵家上门那一日。
……
何平摸了摸口袋,掏出那回在西湖边长椅上坐着时,那自称温老的老者留下的联系方式。
何平想了想,给对方拨通了电话。
那边的回复很简单:“好。”
何平吸一口气。
‘一群黑恶势力,我这么做,也算是给国家清除蛀虫了。’
现在,就是等收网的那一天了。
三天后。
深夜,何家进来了许多人。
他们没触碰任何报警装置,也没发出半点声音。
然而,就在进入中庭的时候,屋顶四角亮起照射灯光。
一方,是身穿统一黑色紧身衣的刺客。
一方,是身着各异,有些手里还拿着诸如八斩刀、单锋剑、三尖两刃刀、子午鸳鸯钺等兵器的武师。
灯光一亮,两方陷入长久且无声的对峙。
为什么,为什么一个何家会有这么多人!
赵启龙身处其中,冷汗涔涔。
来自香江、宝岛的武师,手持兵刃,随时就要向前。
就在此时。
一群比两方加起来更多,更有纪律性的组织从天而降。
温老不再是寻常老人的装扮,而是换上一套军服,腰杆如松,威仪四射地走在前头。
无数把枪对准这里,让两方人都不敢乱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