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瞧不瞧!”
刘永禄小夹子在手里一掂,巴斯托利偷眼瞟了瞟坐在椅子上陷入沉思的灵儿。
“瞧!瞧!新发明头一个体验的一般都贵!”
那个……瑞奇,你要不给我也找把椅子?”
“要椅子干什么呢!”
“我……我得坐啊。”
“你坐不了了!椅子就一把,灵儿坐着呢!”
刘永禄往身后一指,巴斯托利心里一哆嗦,那我还是别跟这位抢椅子了,先就乎着吧。
“那你调调三脚架?要不然我怎么瞧啊?”
“怎么瞧啊?撅着瞧!”
“撅着?”
“瞧不瞧!”
这话不是刘永禄说的,是身后的灵儿说的,她感觉自己似乎已经摸索出一点这种神秘艺术形式的规律了。
“瞧!撅着,我以前在圣道丁修理蒸汽机械时最爱撅着。”
“先别瞧,我跟你说说,看俺们这个洋片,得守俺们的规矩!”
“规矩?”
“我说我这个洋片好,你就得说好,我说到哪里了?你就得说到哪里了。
我说好,你要说不好。我说到哪里了,你说没到哪里。瞧见没有……”
刘永禄掂了掂手里这个小夹子:“你是自找不痛快!”
巴斯托利这会儿想翻脸却已经失了刚才那股子锐气了,他心里委屈啊,大陆博览会除你以外,其他的所有发明家,好话说尽也不见得能从我嘴里讨来一句赞美。
你倒好……逼着我给你打广告。
“你放心,我一定不吝溢美之词。”
“可你小子还别捧假了,你要是捧假了,我也揍你个龟孙儿!”
巴斯托利听不懂什么叫“龟孙儿”但直觉告诉他,不是什么好话。
“行行行。”他只能含糊答应着。
“各位老先生,我说我的洋片好,那不算,站着的,不如这看着的!
咱让这位说,怎么样?我这个洋片好不好?”
刘永禄趾高气扬,小夹子点了点巴斯托利的后腰,给围观的路人先拱手道了道辛苦。
“好,好,好极了……”
巴斯托利把脑袋塞进小箱子前面的暗色布帘里,瓮声瓮气地回答道。
“那么你说说这一篇到了哪里了?”
“到哪了?”
里面黑漆漆一片,巴斯托利也不知道这洋片是神马玩意儿,心里嘀咕着,许是还没开始呢吧。
“你说这一篇到了哪里了?”
“没看到啊,到哪了?”
“到哪了!问你话呢!”
之前刘永禄这小夹子抽的是巴斯托利的大脑门,这下抽的可就是后脑勺了!
“啪!”
巴斯托利这个体质疼倒是不疼,但冷不丁挨这么一下吓了他一跳,撅在木头箱子前面,脑袋猛地往上一抬,正磕在边角上。
“哎呦!”
他直接蹲地上了:“到哪了?里面黑不隆冬,你也不说,我怎么知道到哪了?”
“嘿,你瞧这个,我没放你也不说一声,赖我了赖我了。”
刘永禄赶紧把巴斯托利扶起来又给按回到箱子前面,还给呼噜了两下后脑勺:
“我说出来,这一篇到哪里了?这一篇到了,圣方济各大教堂了。”他一边说一边鼓捣着箱子后面的小把手。
果然,在黑暗的小箱子里巴斯托利看到了大礼拜堂内的长凳,彩绘玻璃还有管风琴……
只不过巴斯托利是智慧神教的神父,现在逼着他看圣女派的教堂,啧……怎么看怎么牙碜……
“圣方济各大教堂,到没到!?”
“到了……”
“声音太小,怎么不情不愿的,到了没有?”
“到了,到了。”
“你看这个圣方济各大教堂是庄严肃穆啊。”
“嗯。”
“里面有没有一个台子,上面摆着圣女像?”
“有一个。”
“有位老牧师穿着白袍手里拿着个杯子,正往前面年轻的女孩子头上……”
“撒圣水呢!”
“啪!”
巴斯托利刚捧了两句,脑袋后面又挨了一下狠的,小黑箱子里他一呲牙,没敢乱动缓,怕再磕着头。
“撒圣水呢!?纸画的洋片他会动吗,那不成……歌舞剧了吗”
刘永禄想起来,他们这还没电影呢。
“那你也别打人啊。”
“你捧假了我就揍你”
“那我……我下次就不说了。”
“不说哪行啊,你得说,好像要撒,还没撒出来捏!”
“哦,我说:对了,好像要撒,还没撒出来捏。”
这会功夫灵儿把米莉唐和小虎都叫出来了,这玩意儿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