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头的敌人越来越多了。
此刻,城外的临时营帐内,几个军官皆是一脸茫然的看看高延宗。
高延宗披着沉重的甲,正在进行攻城的部署。
几个军官是越听越害怕。
「将军。」
「我们是伴攻啊,不是真的要攻城..:.出发之前,王将军就曾交代过的...
「我知道。」
「我这不就是在伴攻吗?
「啊,可您这打造营寨,又说要出攻城之策...
高延宗狠狠瞪了他一眼,「那淳于量乃是名将,他离开两淮,所留下来的也定然是精锐,若是我们自己都不相信自己是来攻城的,要如何让敌人相信呢?!」
车官们顿时醒悟,再也不敢多说,纷纷进入状态。
高延宗就开始带看众人思考起来,要如何攻下合肥城呢?
他们当下的兵力略显得不足,若是强攻,只怕损伤太大,城内粮草应当是足够的,围城也不好说,那么,是不是可以勾引城内的敌人出来呢?
高延宗派人探查城内守将的情况,而后就开始攻城部署。
次日,高延宗只带着七八个骑兵,到城下叫战。
他指名道姓的说起了萧摩诃的名字,「当初在秦州,听闻你做了个缩头老鼠,将主将丢在外头,自己抢了小船先逃走,导致吴明彻身死,怎么如今要继续当老鼠吗?何不出来与我交手?!」
「就你这样的,也配说是什么江东虎将吗?我看,江东鼠将还差不多!
!
「萧摩诃!!出来!!」
高延宗让传令兵们一同大骂。
城楼上的萧摩诃冷漠的看看城外的敌人,这次,连他的副将都有些恼怒,提议可以往敌人的方向射箭,将他们逼退,可萧摩诃反而是不急了。
「敌人这是发现城池难攻,想要激我出去作战。」
「若是我没有想错,敌人已经做好了攻城的准备,只要城门一开,他们就会直接开始攻城.....」
「去找几个嗓门大的传令兵,到这里跟那厮对骂!!」
于是乎,合肥之战进入了第二个阶段,高延宗让人到城下去骂萧摩诃,
萧摩诃就让人到城墙上去骂刘桃子。
双方都是绞尽脑汁的来骂人,哪一方的家属都没能逃走,都在被骂的行列之中。
不只是合肥,其余各地,也是先后遭遇了敌人的袭击。
高延宗跟姚雄各自领着骑兵,杀进了陈国的境内,而后开始破关,许多关卡守备力量不足,被他们直接拿下,而若是遇到了这种大城池,他们就改变策略,用其他方式企图攻城。
整个两淮地区都开始进入了防守状态。
将军们按着淳于量的吩咐,闭门不出,全力防守,宁可舍弃了外头的耕地和些许的城池,也必须要守住关键地点不沦陷。
而此刻,敌人在淮水的水车,也是迅速开始了动作。
这些水军沿着淮水往左右徘徊,主要职责包括监视敌人的动向,袭击敌人的粮道,同时也是充当了运兵之用。
陈国在水军方面格外的强势,淮水本来就是大河,加上两淮地区水源充足,水流分布极广,这些主要城池往往都会安排在水流附近,水军在这种地形下就能发挥出极大的作用。
陈国在拿下了两淮地区之后,就调用了江水水军,再加上了部分的江塘预备役水军,打造了一支整体实力还不错的淮水师。
淮水师在水面上共计有三十多处水寨,之所以这么多,是因为淮水太长了,从东到西,这沿路都有水军可以用以休息的地方,同时也储备了不少的好东西,这些水寨能让他们在各地都进行物资补充,而后再次上阵。
海安(今江苏涟水涟城)。
海安郡当下是在汉国的手里,但是位于海安郡内的海安大水寨,却还是在陈人的手里。
海安位于淮水进海以及通往游水的交界点,其治所在连口,此处距离水寨仅有五十余里。
在靠北的岸上,汉国设立了一处兵营,双方就这么对视。
这是真的做到了陆地属于汉国,水面属于陈国。
在对岸的海安大营之中,停泊着陈国的许多船只。
陈国海安水营指挥刘道此刻就站在船头,一只手拿着小碗,一只手拿着木签,正在清理牙齿。
主要就是用未签取出牙齿里的污垢,而后再以盐水或茶水来漱口,最后吐掉。
刘道穿着亵衣,懒懒洋洋的做着牙齿清洁工作,将口水直接吐到了船外。
从一旁拿出铜镜,查看了下自己那好看的胡须,这才满意的点着头。
「杀!!」
远处传出了汉军的喊杀声,刘道有些无奈,放下了铜镜,无聊的看向了远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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