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塘、木师傅等众人纷纷表示身体曾发生过异常。
“所幸大家都不知不觉消除了病患,否则我们今天都……”文禹本想说大家都变成猪脑袋,意识到对这些兄弟姐妹们不尊重,便急急改了“大家都想想后果。”
大家都欣慰地笑了。
“这里特别要感谢张昶,是他带来了好运。”文禹带头给张昶鼓掌。
张昶羞涩地摸摸头。
用餐后,文禹与众人又进行了较长时间的交流。
牛局谈到了这几个荒年来的生活以及文禹当初走时,不是有意不点信号,而是因一时大意失去了火源。
“付出很多艰辛最终成功了!”文禹望着牛局笑笑说。
牛局和木师傅不约而同摊出双手,无奈地摇摇头。
文禹看到他俩厚实的手茧子,笑着点点头。
“那一个余月里你们咋吃的?”
牛局、木师傅、马塘露出尴尬的笑容。
文禹对牛局说,考虑下步夏守田和苏扬泡热泉的疗效,要在那口泉的下首需再挖个小池给他俩专用,这样大家使用就不会有忌讳了。
“没有患这病症是我们大家幸运,但应体味他们巨大的压力痛楚。等郭老师他们带药下来后,就开始给他们熬制,张昶主要为他们进行针灸拔罐辅助治疗。”
“针灸?哪来的针?”牛局一脸狐疑。
“让你们几个猜到天也想不到,”文禹意犹未尽他笑笑,“其实很简单,得来全不费工夫。女同胞们胸上那蔸蔸早不用了,里面钢丝打磨就成了。”
众人哈哈笑了起来。
稍休息后,已是另一个荒原日的开端。
天际似荡起裙裾,金茫显耀,灰茫渐隐,荒原开始喘息。荒草、荒花在喘息中轻摇。草如碧,花婥约,荡漾若海。
风潮暗涌,凊凉如秋,一间茅屋落在荒山之腰,萧疏而澄清,孑然而孤远。
文禹在清寂中眺视荒原之景,巡视这个他曾经一手打造的世外居所。野蔬郁郁葱葱,花生已成熟;但曾经豢养野鸡野兔的木栅栏仍是小小的一间,一对毛色腊黄的兔子和褪去金彩羽衣的野鸡缩在角落里无精打采。文禹想,莫非这两对老伙计仍是当初的老种?它们繁殖的新鸡新兔呢?
半个荒原日过后,文禹带着大家凿好了一眼新穴,与老泉相通,老泉淅出的热水流到新穴再流出,中间用草帘子隔了。
而牛局、马塘取出了储备的荒鼠,又宰杀了圈中老鸡老兔来招待众人。
文禹瞅瞅牛局双手拎得满满,说:
“莫非仍是最先前的老野鸡、野兔?”
“自你走后,就再也没下过蛋,没下过崽了,也不知是什么鬼!老早就要杀了吃肉的,想想难得,万一能繁殖呢!结果养到现在,白养了这么多年!”
“没白养,今天不是能招待贵客了么!”木师傅打趣说。
众人呵呵地笑起来。
时辰过得快,当荒林中传来一片笑语时,牛局、张丽、马塘等众人早在栅栏外翘首以待。
语声由远及近,由轻及脆。
荒草中骤然现出人影。一人、二人、三人,长长的一列,打首的是郭贝尔老师,身后跟着翘摇和麦娘,后面是香薷导游,再是金原村的朱友福书记、田国军村委,妇女主任赵飞帘和秦羽,最后是金贵承、吴蓝花夫妻和焦瑞、金巧兰夫妻。每个人都手提肩挑。
栅栏在望一角时,翘摇撤开小长腿朝棚屋奔来。她手执弯弓,斜背箭囊。亚麻灰色小短裙,缀着短穗,紧紧裹了小丰臀;荒草编织小背心紧贴腰身;乌而幽的长发上编了几个小辫子,像是匆忙间未全部编结完,就用一条长丝巾草草缠了,因长时间的跋涉后丝巾松动,头发便有些散乱出来,随着翘摇飞速晃动,发与丝巾便扬在空中。
林中骤然飞出的狩猎小女神惊艳了牛局张丽,也呆了一旁的牛力。
而翘摇无视背后麦娘的小心提醒和前面所有人的亲切招呼,转过众人,向栅栏跃去。
一边牛局、马塘、张丽众人立马迎了郭老师、麦娘和朱友福等众人,并接过他们手中东西,向棚屋欣然而来。
翘摇重见她曾经熟悉之景,且这里有她心里住着的文禹叔叔。这个叔叔从她五岁多落入荒原始,不仅成为她生命中的恩人、英雄,且像父亲样呵护她,是她幼小生命中最可亲、最信赖、最依附的男人。三年来她成长的每天,这个伟岸男人教她生存的全部知识和技巧:文字、数理、哲学、机关、设陷、狩猎、射箭、捕杀、技击、寻水、取火、方位……这个无所不能的男人是她的大玩伴,又是父亲和老师。他的微笑深锲入骨,从乍入荒原、生命岌岌可危之时,他相授的一瓶水、粲齿一笑,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