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感觉时间呢真的过去了很长,郭老师记得也很详细,但不管我们在哪,是否能合得到地球上气候变化,我们必须得重视,就像大家担心御寒衣服一样。溪水涨落问题我们以事实为根据,不妨再观察些时日,但必须早做准备,这种地方变化莫测,迟了只怕撤离来不及。”文禹郑重地说。
“撤离的话,收拾东西应该很快。”马塘说。
“但我们多了很多必须携带之物。”文禹看了看马塘。
“确实,食物、水和工具占了大头,这些都难以一次性带走。”郭老师搭腔。
“而我们不可能再往返搬运。”文禹朝郭老师点点头。
“那怎么办?要是有辆平板车就解决一切问题了,但我们又不能造。”郭老师说。
“郭老师,你说对了,我想我们必须得造一辆平板车。”
“那怎么造?”
“难就难在拆卸大巴的两个轴承上。”
“是人手、工具、还是时间不够?”牛局抬头看看文禹。
“都缺!”文禹无奈地苦笑。
“时间多几天少几天应不成问题,人手呢大不了大家都去当帮手,你要说工具,缺哪些,我们几个也不懂。”牛局看着文禹,摊摊手。
“我想是这样,”文禹抬眼望着牛局说,“这两天由麦娘和张丽嫂子搓两根长绳,你呢带着几人弄食物,我带人捕点猎物,再准备一下其他。然后大家带上食物和水回到大巴处,如果顺,大概一周左右返回,不顺的话就拆卸点螺栓螺母回来,就做辆简易些类似雪撬的滑板车。”
牛局敛敛眉:“大家全部都去?”
“是,时间上计划长点,这里留些人实在不安全。”
牛局就怕像上次一样叫他们几个留营,听文禹这么一说脸上暗影一下散去,便说:“要拆卸什么轴承或者准备什么工具,包括怎么造辆车,我们几个没丁点经验,一窍不通,你自己看着来。”
郭老师、马塘也附和。
“那撤离的路线你是不是早看好了?”郭老师问。
文禹笑了笑说:“离开这里应该还早,我说造辆车其实比登天还难,没有现成材料,更没有专门工具,但我只是想试试,万一能造好就能解决大问题。如果溪水果真要涨,必须在漫上来前撤走,但肯定还有一些时间。因此我这里作两手准备,一是能尽快造好的简易车,再就是复杂难度大的平板车,总之一切看情况,能到哪步算哪步。”
“就按你的计划来,这两天我和木师傅把沙地里的荒鼠挖出些来。”牛局说。
文禹点点头,忽然又转向牛局:“现在我们储备的这些食物大概能应付多少日子?”
“这个我和老郭早预算过了,就按现在每人正常的进食程度,在食物不腐败下——现在还没发现有腐烂变质的,能维持二十七、八天,稍节省点差不多一个月了。”
“啊,储存有这么多!”文禹面露欣喜。
“是的,大家发现埋在沙地里味道很足,像是放了调料般,所以大部分都埋起来了,当腌肉似的,包括后面捕获的。”郭老师一脸得意补充说。
“老郭本本上也记得很清楚。”牛局望向郭老师。
“那么暂时不去打猎也不是什么问题?”文禹问。
“一点没问题。”牛局、郭老师几乎同时说
“那行,这两天马馆、郭老师一起帮衬后勤,木师傅跟我,女同胞们也由你们差遣。”
“那你这边人手不够吧?”牛局说
“她们也搭不上手,算了。”
“你可别小瞧了妇女同志们。”郭老师笑说。
“我这里主要是砍些木头,上回还看中一段树根,要挖出来。”
“那不正好,至少她们扛扛是没问题的。”
“那行,明我这边多去几个人。”
翌日,文禹要麦娘和张丽搓两条长绳索,交待长度、标准后,便带上了木师傅、海棠、兰薇和邬莓,拎了刀和钢矛走了。
金蕊本要跟去,见张昶也去就说留下,张昶见金蕊不去又迟迟疑疑,文禹干脆说,你俩都留下来吧。
文禹走后,麦娘、张丽和金蕊开始制绳,牛力、翘摇在众人间乱窜。麦娘准备了两根短棒槌,用了一天把处理过荒草搓成无数小绳,到第二天才把两条粗壮结实的绳索弄好。她们把小绳一端系在棚屋柱上,一端系在短木槌上,交错缠绕,这样稍大的一根绳索就完成,再把两条稍大索子缠成更大号的,最后由三条大号绳索绕成完工。因没有手套,只是用破损衣服简单缠着手,所以三人都磨出了血泡,麦娘的手上还划破了许多口子。
牛局带着马塘、郭老师以及钟平、张昶又是挖埋腌的荒鼠,又是清洗,又是烹制,还用麂皮袋装了满满一袋烧好的水,空隙时把所有的苦荬、铁苋和蒲公英都割了清洗干净。
文禹几人头天扛回了七八根木料,有的笔直,有的如弯弓状,第二天几人抬回的却是一根近乎圆形的粗壮树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