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爷藏在柱台后面偷吃糕点。
「爹,您咋又偷吃点心呢,御医都说了,您这身体万万不能再吃甜食了。」朱瞻基无奈的说道。
太子爷撇了撇嘴「混账小子,比你娘嘴都碎。」
「得,我嘴欠。」朱瞻基小声道,「和您说正事,昨夜我四叔,带着二百骑兵摸着夜色杀人,一晚上的时间,把锦衣卫里的官员杀了个遍,连罗修的脑袋都没保住。」
太子爷笑了「这才是你四叔的做事风格,要么不做,要么做绝!」
皇太孙钦佩的看着父亲「爹,您之前猜的还真准,我四叔连夜动的手。」
「行,你四叔既然出手了,那我也不能闲着。」
太子活动了活动筋骨,澹澹的说道,「我们东宫的老伙计们这段时间歇的骨头缝里都生锈了,让大家伙儿准备一下吧。等锦衣卫被屠戮的事情传开了,怕是弹劾祁王的奏折就要满天飞了,到时候我们帮衬一下,替你四叔抗住压力。」
这是必然的事,眼下纪
纲与吕朝阳全都下了大狱,锦衣卫中做主的全都是汉王党,如今汉王党这些棋子们被祁王杀了个干净,汉王又如何肯吃这个大亏。
接下来的祁王,怕是要迎接来自汉王党如狂风骤雨般的报复了。
朱瞻基有些意外「爹啊,咱帮衬啥,是我四叔要被弹劾,又不是弹劾您太子爷,儿子说句不好听的话,咱们做观龙虎斗多好,无论是汉王把祁王咬死,还是祁王将汉王镇压,对我们来说都是好事,正所谓鹬蚌相争,渔翁得利,我们当渔翁岂不美哉?」
「你想的挺美。」太子笑了笑,说道,「真把你祁王叔和汉王叔俩人当傻子了?你可以瞧着,若是东宫坐观龙虎相斗,祁王和汉王保准就和和气气了起来,联起手来扳倒我这太子。现在帮着祁王去压制汉王,才是最好的选择。」
朱瞻基狐疑的说道「不可能吧,就我祁王叔和汉王叔的关系,这俩人恨不得将彼此的喉咙咬断,他俩人这血海深仇,会和和气气的坐在一张桌子前谈话?」
「小子,年轻了不是?」
太子眯眼道,「别看你祁王叔和汉王叔都是军伍出身,俩人都是顶尖的政客,为达到个人政治目的而不择手段,什么冷血肮脏的事都能做得出来。只要利益足够,他们两个随时都能从死敌变成盟友,在酒桌前勾肩搭背,觥筹交错有来有回。」
皇太孙听得若有所思。
太子叹息了一声,感慨自家儿子还是太年轻了,在党争中显得青涩稚嫩。
可这也让太子颇为疑惑,明明祁王的年龄比皇太孙大不了多少,为何行事手段如此老辣,冷库狡诈,翻手为云覆手为雨,完全不像是个二十岁出头的少年。
太子混迹朝堂多年,他深知在从来就没有天生就参透阴谋论的天才,党争中所有的手段都是用时间与经验磨练出来的。
谋略深沉如太子,也是因为监国多年的磨砺,才熬炼成了朝堂上的老狐狸。
难不成祁王真就是神仙下凡,少年老成?
打死太子都想不到,朱高燨确实不是神仙下凡,但他的脑海里有神仙人格。
秦始皇嬴政、唐太宗李世民,这二位将帝王心术与阴谋论玩弄的炉火纯青的皇帝,一直都在为朱高燨出谋划策。
哦,现在还多了一位大秦丞相李斯!
李斯虽然不是什么好人,可若是好人,也无法在混乱的朝堂中脱颖而出,成为权力的支配者!
摆烂的阿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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