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饬好了三千人马,在征得国公府同意后,阿虎和太康就率领一干人等进入了岑氏的地盘。
有太康这么一位内景宗师在,任何城墙都无法阻碍他们的脚步。太康如一只大鸟飞身而入,从内部打开城门,加上用心神催眠了中层将领后,岑氏的人马简直就成了瞎子和聋子。
上面的命令传不到下面,又得不到下面斥候传来的信报,这种仗怎么打?
所以很快的,岑氏节节败退,直至龟缩在这最后的一城。
城门外,太康一身青色道袍,衣袂连绝。
颀长的身躯不似猛将般筋肉虬结,但三千兵将却无一人敢小看这位看起来弱不禁风的道士。
虽然这几场战斗下来太康并没有大开杀戒,他不会去对普通军士动手。每次都是进去解决了中层将领后,把城门打开就倚立一旁了。
但大家参军打仗这么久了,自然明白要不是这位太康道长的帮助,这几次攻城战不知要伤亡多少弟兄了,所以个个对其敬重有加。
而太康两旁的正是林平之和绯村剑心。
林平之的枪术在一场场战斗下来,已经有些变化,江湖比斗和沙场搏杀又有所不同。
江湖上,讲究的是恩怨分明,要是对无冤无仇的人乱下杀手,会被人认为是灭绝人性;但战场上,面对跟你素不相识的敌人,你不知道对方平时时好时坏就要杀死对方,林平之觉得自己下不了手。
所以第一次的时候他只是敲断了对手的腿骨,没想到在转身后却被他在背上砍了一刀。这就是这一刀,让他彻底明白战场上不分善恶,只分敌我。
同时,沙场拼杀,不需要多么的花哨,只需要用最省力的招式达到最有效的杀伤。战场之中,四面八方都是敌人,哪有给你施展虚实结合的枪法的时候,只需要一击必杀。
现在,他的枪更快,手也更稳,眼神更利,气息更沉!
因为师父跟他说:“只有更快的解决动乱,才能保证更广大老百姓的平安康乐。”
而绯村剑心在这次并没有参与其中,他只是默默地守在太康的身边,为师父拦下敌人的攻击。不是他不能去杀敌,而是他已经见过太多的战乱了。
“今天是什么日子了?”
“正月二十二!”
“那距离‘龙抬头’也就约莫十天了?”
“是的!”
“二月二,龙抬头;拜村社,祈丰收。阳气回升,大地解冻,可不能影响百姓春耕啊!岑氏之乱,就在今日之决!”
“众将士听令,攻!!!”
…………
这场平乱结束的时间之快,都震惊到了黔国公沐琮。
沐琮特地找见了相关负责人,同时也知道了太康的存在,于是一并请来。
气象不凡!
这是太康第一眼的感觉。
病入骨髓!
这是第二眼的判断。
沐琮的长相清奇特异。脸盆宽而长,高广的额角和上兜的下巴令人有雄伟的观感。他的眼耳口鼻均有一种用花岗岩雕凿出来的浑厚味道。
他坐在主座上,自有一股睥睨天下、舍我其谁的姿态,兼之他宽肩厚胛,胸部凸起的线条撑挺了他紧身贴体的黑色劲服,脸容和体型相衬俊拔,更使人感到他另有种不同的气质。
但在强健的体魄都掩盖不了他眉宇间的青黑之气,这并非沉痼自若,而是先天根基不足,虽然体格雄伟,但寿数有限。
交谈之余,太康用心神感知了沐琮的周遭,被其信念所动,遂留下一篇《养生指南》,以培元固本,延绵几岁寿数。
至于为他逆反先天,那已经超出太康的能力范围了。
太康三人离去后,沐琮就此岑氏动乱和平定过程写了一份奏疏,特别说了太康所起到的作用,最后派人快马送入京都。
…………
与此同时,弘治四年(1491年)正月二十四日,南京国子监祭酒谢铎上言科贡六事:
一、择师儒,请求道德之士如韩愈者为太学师,求廉正刚方之士为布政使,提学宪臣。
二、慎科贡,乞请禁绝输粟、补廪或以家贫而入国学者。
三、下祀典,乞将宋儒杨时入孔庙从祀,而将宋亡后归元的宋臣吴澄之流免祀。
四、广载籍,乞将散落天下之经史书板尽送南京国子监储备。
五、复会馔,宜修馔堂以便造器皿,以供日用。
六,均拨历,今科贡监生多而纳粟监生少,拨历时以十分之六七分属科贡,十分之三四分属纳粟。
礼部尚书傅翰谓道:“谢铎谢鸣治所奏深切时弊,俱可行。但,升杨时、黜吴澄,可另议。”
弘治帝朱佑樘允之,是时,司礼监掌印太监怀恩报:“万岁爷,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