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再禁令,大家也都不是傻子,明显乌嫔被贬与十四阿哥有关,一时间各种猜测喧嚣至上。
上书房,午休过后,来上课的皇子阿哥们也都听到了消息,大家看四阿哥的眼神都变了。
乌嫔之子跟乌答应之子可大有不同,前者是一宫之主的阿哥,后者就是个低位嫔妃的阿哥。
大家本来就因为太子的原因孤立四阿哥,如今他们更不把四阿哥看在眼底了。
“啧啧啧,有些人果然是因为一脉相承,上不得台面,只会不择手段,也就是脸皮厚,要是我,早就以袖掩面,无脸出现在这里了!”
九阿哥一进来,看到座位上的四阿哥,故意高声说话。
屋内瞬间安静了下来。
四阿哥抬起头,面无表情,那双像极了康熙的丹凤眼仿佛萃了冰,冷冷的看着九阿哥。
九阿哥一点也不害怕,还故意挑了挑眉,表示他说的就是他,谁让他娶了石溶月。
石家的两姐妹没一个好东西,要不是她们,额娘就不会失宠,导致现在缠绵病榻,被皇阿玛遗忘,她们都该死。
这时从九阿哥身后传出一道气愤的声音。
“九哥,你在浑说什么,就算乌答应真的做错了什么,那也跟四哥无关,你快给四哥道歉。”
十三的身影走了过来。
九阿哥转头抱胸,看着十三阿哥,嗤了一声:
“十三,人家自己都没说什么,你就急了,再说了……”
他眼珠子一转,脸上露出一抹不怀好意。
“乌答应被贬,永和宫就你额娘敏嫔娘娘位份最高了,你心里其实在偷着乐吧?”
“我没有!”
十三阿哥顿时被气的涨红了脸,就要上前与九阿哥争辩,这时四阿哥走了过来,抬手拦住了他。
十三阿哥回头见是四哥,以为他真信了九哥的话,更是急红了眼。
“四哥,弟弟没有……”
“爷知道。”
四阿哥伸手拍了拍十三阿哥的手臂,打断了他的话,随即看向九阿哥。
“看来九弟是忘了什么叫兄友弟恭……”不等九阿哥说话,四阿哥薄唇勾起一个冰冷的弧度,冷冷道:
“这么有空闲议论是非,不如多去翊坤宫看望宜妃娘娘。”
话一落,气氛再次安静了下来,谁都知道宜妃这两年病的卧床不起,病情一日比一日严重,眼看没多少日子了,四阿哥这话显然戳中了九阿哥的肺管子。
九阿哥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,眼神阴恻恻的看着四阿哥,四阿哥面无表情,浑身冷的掉渣。
眼看气氛越发不对,这时,一道声音突兀的响起:
“都站在这里做什么,上课时辰到了。”
只见太子不知道何时到了,大家立刻起身见礼,四阿哥和九阿哥也都福下身去,太子越过众人走到最前方的一个座位,这才淡淡道:
“起来吧。”
这时上蒙语课的老师拿着书走了过来,大家各自归位,一场风波看似过去,四阿哥心里却并不平静。
额娘怎么会突然被皇阿玛降位?还有十四怎么会落水,身体有没有大碍?现在醒来了没有?
心中一个又一个疑惑出现,又想到福晋和石溶月今日也入宫了,不知为何,他心里隐隐有个猜测觉得额娘出事与石溶月有关。
想到石溶月就想到当年她难产醒来后,性子大变,终于端庄规矩了起来,可她竟然跟他说,当初她怀孕去慈宁宫请安路上摔倒的事是额娘做的,还说她难产一事也与额娘有关。
这怎么可能?额娘怎么会害石溶月,她肚子里怀的可是额娘的第一个孙辈。
他不相信,可心里还是留下了一丝痕迹,后来的两年里,他一边让新成立的粘杆处调查,一边小心观察。
发现额娘看似对弘安很好,很重视,经常让福晋和石溶月带入宫,大肆赏赐,表现的很喜欢。
可弘安身子虚弱,根本不能经常出门,一来二往下,本就容易生病的身子病的更频繁了。
再加上粘杆处也调查到了蛛丝马迹,他这才真有些相信石溶月的话了。
那今日额娘出事,石溶月又在,她心里一直对额娘有怨怼,这两年又经商大成,很是培养了不少奴才使唤,这件事会不会跟她有关?
抱着这个怀疑,课一结束,四阿哥就马不停蹄的回府,打发了等候在门口的正院奴才,直奔石溶月住处。
“石溶月,今日宫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?额娘怎么会贬?十四怎么样了?这里面是不是与你有关?”
四阿哥挥走奴才,冰冷的眸子直直的看着石溶月。
石溶月端坐在梳妆镜前,正在对镜梳发,闻言她放下木梳,一脸诧异的看向四阿哥。
“四爷,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?妾身心里确实对额娘有怨,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