官道上,勒马而立的许山,远眺着前方的城池,轻声询问道。
一旁的王启年,连忙回答道:“是的,大人!”
他的话刚说完,有些狂躁的张廉崧愤愤不平道:“咱们好歹也是钦差,今日抵达苏州的消息,也提前告知了苏州府。”
“这距离城池不过数里路,苏州府的官.员,竟没一名出城迎接的。”
“没把我堂堂锦衣卫笔王放在眼里也就算了。这明摆着也没把我敬爱如山的许大人当回事吗。”
“大人,我要是你……”
“这事,绝对不能忍!”
“只要你一声令下,我,张廉崧,愿率部荡平整个苏州府。”
‘噗。’
听着张廉崧这拙劣的挑唆,王启年等人没憋住的直接笑场了。
脸上也勾勒出笑意的许山,轻声说道:“苏州城内外,最少驻扎了五千名官兵。”
“狗蛋,你能杀几个?”
“啊?最少五千?大人,我突然觉得平平淡淡才是真。”
“哈哈。”
队伍中年龄最小的张廉崧,俨然成为了众人们的活宝。
冷不丁的一句话,总能逗得大伙捧腹大笑。
“没来,才是正常的。”
“庆国公,这是要给咱一个下马威呢。”
“同时,也在向整个苏州城宣示着他的态度——对我们这群钦差,他们很不欢迎。”
说完,许山突然想到什么的询问道:“王無上拿着胡八赖的人头去索要赏金,给钱了吗?”
“给了,一分不少。”
“但按照原计划,这些银子将用于购买粮食,免费施粥给百姓。从而趁机宣传,大人率部入苏州是为他们撑腰的。”
“可就传回来的消息来看,苏州的粮商都跟商量好似的,坐地起价不说,还对锦衣卫大批量的购粮问价,爱理不理!”
“以至于,到现在所购买的粮食,寥寥无几。”
听到这话,许山笑了。
山哥一笑,生死难料!
“当初的你,对我有多爱理不理;现在的我,就有多让你高攀不起。”
“暗中给太湖水匪供粮、纳贡的,除了永昌商行外,还有几家吧?”
“对!证据扎实。”
待到王启年说完这些后,许山扭头望向他道:“他就是不扎实,有狗蛋一人独挡五千官兵,我锦衣卫今天也抄定了。”
“啊?大人,别闹。这个笔,我无能为力啊!”
“哈哈。”
大笑之后,许山扬起了手持马鞭的右手。
霎时间,原本松散的队伍,瞬间军列整齐。
从马鞍上抽出飞鱼旗的张廉崧,当即展开!
在这一瞬间,连战马的出气声,都整齐划一。
“入苏州城的第一战!”
“把气势,都给我展现出来。”
“五千官兵而已,我许山不死,绝对轮不到列位!”
许山的话刚说完,随行的锦衣卫集体高喊道:“誓死追随大人!”
“吗的,给我锦衣卫下马威?”
“严鹏,老子可从来不惯着任何人!”
‘驾!’
伴随着许山右手落下,驱赶着马匹,这只不过上百人的队伍,疾驰在前往苏州城的官道上。
‘啪嗒嗒。’
当他们临近城门时,应该是提前得到消息的驻军侍卫长,迅速命人拉来了栅栏。
阻碍众锦衣卫,这般雄赳赳气昂昂的入城。
“锦衣卫办案,闲杂人等,速速避让!”
扛着飞鱼旗的张廉崧,扯着嗓子嘶喊道。
他的话刚说完,那名侍卫长当即回答道:“无论是谁入城,都要下马接受检查。”
“否则……”
‘噌!’
都不等这名侍卫长,把‘否则’后面的话说完,当即拔出佩刀的王启年,直接隔空劈向了对方。
‘轰!’
汹涌澎湃的刀劲,斩碎木质栅栏的同时,余劲更是击飞了那几名守在后面的侍卫长及官兵。
“嗷嗷!”
霎时间,凄厉的惨叫声,响彻整个城门外。
以至于,原本眼高于顶的守城官兵们,各个如同惊弓之鸟般散开。
“全都不准走!”
“给本将,守在那里。”
“这群狗东西,他们还反了天了?”
“这里是苏州!”
“弓箭手,弓箭手准备。”
城头上,一名得了严苛暗中授意的副将在看到这一切后,歇斯底里的咆哮着。
‘唰……’
可这厮的话刚说完,瞬间弃马的王启年,着实在所有人面前秀了一把自己的轻功。
当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,冲到城墙前时,借助堆积的掩体,一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