费尽心思的布下这么一个局,为的不就是把巡防营,也牢牢的掌握在自己手中吗?
故而,在青龙一行上山擒贼时,邓子越已经率部提前赶至了,此次巡防营拉练的营地。
当许山赶到地方时,此次拉练的士兵,皆被召集在了校场。
十多名王腾手下的嫡系,被邓子越命人五花大绑的拉到了前台。
现场多少有些骚.动,特别是这些平常高高在上的副将、校尉,如今成为阶下囚时,情绪激动的他们,鼓动着自己的手下,与人数不多的锦衣卫对峙。
“说我们是助纣为虐,放走了‘封魔族余孽’?”
“还说什么,王参将是内鬼?”
“证据呢?”
“你们锦衣卫,就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抓人吗?”
“还是觉得,我们巡防营众兄弟好欺负?”
“大家伙说对不对?”
“对!”
王腾不在,他的左膀右臂之一的副将路涛,就成了这里的最高指挥官。
被邓子越,点了穴道、捆绑起来的他,在军中颇有威武。
仅此一句话,就得到了不少人的响应。
“锦衣卫抓人,不需要证据!”
邓子越扯着嗓子的一句话,着实点燃了现场众士卒的情绪。
特别是路涛,扯着嗓子、青筋怒暴的大声咆哮。
被台下锦衣卫,阻拦的士兵,各个愤愤不平的往前冲,欲要解救自己的上司。
现场的局势,变得岌岌可危。
‘噌!’
‘滋啦。’
可就在这时,一道清脆的拔刀声,由远至近的传来。
下一秒,刚刚还声嘶力竭的路涛,头颅宛如出膛的炮弹般,当即砸向了不断推搡的士兵队伍中。
‘啪。’
“啊!”
被头颅砸中的士兵,当即撸着脸上还有温度的鲜血,一边发出刺耳的尖叫声,一边把头颅,扔了出去。
紧接着,路涛的头颅宛如击鼓传花般,被多名拥挤在一起的士兵传递。
在此期间,惊恐的喊叫声,此起彼伏。
直至,众人纷纷避让,让头颅应声落地后,现场才陷入诡异的静谧。
‘噗通!’
都不等他们从惊恐和震惊中回过神,又一颗头颅,被人扔了过来。
滚落在前台及士兵之间时,他们才看清这颗头颅的主人……
“王,王参将!”
‘哗!’
亦比刚刚,更为震撼的哗然声,响彻整个校场。
在这一刹那,众人猛然扭头,望向了出刀、扔头颅的方向。
只见一名身着绯红色蟒袍、腰悬正阳刀的年轻男子,骑着马慢慢悠悠的朝着他们走来。
“吾等,参见许大人!”
“吾等,参见许大人……”
看到他的出现,瞬间寂静的校场内,响起了邓子越等锦衣卫,发自肺腑且虔诚的嘶喊声。
“谁?”
“许大人?”
“督查司扛把子,许镇抚使、许阎王?”
‘嘘嘘!’
“不要命了?”
人的名,树的影!
‘许山’这两个字,在京城就意味着‘煞神’和‘阎王’。
暂且不说,他的战斗值有多彪悍,单就死在他正阳刀下的达官贵人,那一双手都数不过来。
马踏朱雀大道,血洗玄武街。当着首辅的面,弄死了东林学院的监丞,还特么的就是在‘宰相落轿、将军下马’的东林学院。
这些彪悍的战绩也就算了!
据说,北伯侯府的覆灭,与他有着直接关系。
可事后呢?
惨死的一品侯,通敌叛国、贪赃枉法,而他许山,继续平步青云、皇恩浩荡。
若是别人来,他们这些人还能扯着安平侯的虎皮,在这作福作威。
可对于他来讲……
安平侯一家老子,就是个笑话。
至今禁足在家的他们,连红袖招都被迫易主了。
听说,背后的主子,就是眼前这位爷。
他不来,众人还敢跟邓子越等人起起哄。
可他在这里,现场无一人敢吱声。
更何况,人家带了两颗人头的‘见面礼’呢?
‘啪嗒。’
马蹄停滞的一刹那,早已有锦衣卫上前牵马。
没有绕过这些士兵的许山,大步流星的走了条最近的直线路。
原本还拥挤在一起的众士卒们,在这一刻,纷纷避让出了一条人行道。
途经路涛的头颅时,稍作停顿的许山,不屑的瞥了一眼,随即冷声道:“吗的,晦气。”
‘啪。’
没有跨过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