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里八乡的百姓听到消息后,从四面八方纷纷赶来。
带着孩子,拄着拐棍,前俯后仰的,一个接一个。
短短一会儿,几千人的规模,围绕着骆宁家评头论足。
“这就是那个薛凤萍家里?”
“她男人好像十几年前死了吧?”
“啧啧……这下老骆家可算光宗耀祖了……”
“厉害啊,乖乖,连国家都惊动了……”
“诶,他们村的村长呢?刚才不还说人家要连累他们吗?”
“别提了,那老家伙,坏得很,不是个好东西……”
“刚才一瞧见武装部的领导过来,谄媚地就想上前巴结……”
“结果你们猜,怎么着?那村长直接被当空气了,连看都没看他……”
“呵,要是骆宁知道他妈刚才被欺负,不定怎么报仇呢……”
一个个农村妇女,站在墙头外,抻着脑袋,说三道四。
有人撇嘴,有人羡慕,有人嫉妒。
对于这一切,骆宁像没看见一样。
站在堂屋内,仰头看着挂在墙壁上,爷爷、奶奶和父亲的遗像。
三代单传!
上面两辈,都是家里响当当的汉子。
一辈子光明磊落。
“儿子,给你爸和爷爷、奶奶上个香吧。”
母亲薛凤萍点燃了几根香,递了过来:“两年没回来,他们也想你了。”
“妈,我知道。”
骆宁抱着燃香,冲着牌位和遗像,重重磕了几个头。
末了。
插入香炉之中。
拍拍手,重新站起身,开始打量四周。
很简陋的三间小平房。
除了摆放餐桌的堂屋,另外两间是住人的。
说白了,和家徒四壁没什么区别。
“还没吃饭吧?儿子,你们等着,妈这就去做……”
薛凤萍整个人精神抖擞,拉着板凳递给卞一苒:“姑娘,你也坐,别站着了。”
“阿姨,不用不用……”
“到家里了,就别客气。”
薛凤萍笑吟吟的道:“骆宁,你们两个晚上睡一块吧?我去收拾下房间。”
“阿姨,我是骆宁的保镖。”
没等骆宁说话,卞一苒率先道:“因为骆宁的个人安全,需要保护。所以……上级命令我全天候的负责保护他。”
“啥?”
薛凤萍还以为自己听错了:“你一个小姑娘,他一个大小伙子,还你保护他?”
“阿姨,我俩职业不同。”
卞一苒苦笑着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。
“再职业不同,也不行啊。”
薛凤萍满脸茫然的问道:“骆宁,你也不害臊,你爸当兵那会儿,都是他保护领导的。”
“对对,妈,我努力……”
骆宁没打算说通薛凤萍。
老人的思想都是固化的,顺着她事情就变简单了。
果然。
薛凤萍又打量了下两人,无奈的摇摇头,转身走了。
见状。
骆宁和卞一苒不由得相视一笑,有些尴尬。
然而。
没等院子里冷静下来,堂叔骆永辉、堂婶子赵美兰夫妻俩从外面进来了。
手里还领着大包小包的鸡蛋糕、牛奶,又是万分殷勤的样子。
“哎呀,宁宁现在可真厉害啊……”
说着话,赵美兰谄媚言笑的进了堂屋:“这是女朋友吧?可真漂亮,不错不错。”
“骆宁,跟你爹上香了吗?”
堂叔骆永辉端出一副长辈的姿态:“要是你爹还活着,他看到你今天这模样,一定会很开心。”
对于这两人,骆宁不陌生。
这具身体的原主人记忆中,都记的一清二楚。
从小到大,这个堂叔是怎么对自己家的,骆宁太熟悉了。
回过身,似笑非笑的看着这两口子。
一米八多的身高,和居高临下什么区别。
“要是我爸活着,我妈这些年也不会受那么多欺负,对吧?”
骆宁促狭的扬起嘴角:“尤其是你们俩,就不会打我们家宅基地的主意了。”
“你……你这是什么话?”
堂叔骆永辉一愣。
堂婶子赵美兰闹了个大红脸:“宁宁,你可不能这样说,我们都是一家人,什么叫……”
“行了。”
骆宁不耐烦的冷笑道:“有些事儿,我妈不说,不代表我不知道。”
“你们不来,我还想去找你们……”
“现在刚好,你们来了……”
说着,骆宁又往前走了两步:“欺负了我妈这么多年,咱是不是也该还了。”
“你……你什么意思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