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苏利文把父亲去世,又遭人算计,及打算花钱为村民治病,最后变穷人一个等等都和童欣欣说了。苏利文原本对歌手没什么好印象,因为他们在娱乐场所靠坐台为生,只认金钱不认人,更谈不上情义可言。之所以对童欣欣另眼相,是因为她比较洁身自好,但还谈不上红粉知己。
但童欣欣随后的举动却颇显侠义之心,只见她先倒满两杯酒,一杯递给苏利文,一杯自己端起,说:“苏公子,我今天算是真正知道你的为人,就冲这一点,我先敬你一杯。”说完她把自己杯中酒一饮而尽。
等苏利文喝完后,童欣欣接着说道:“就冲苏公子你的为人,我今天晚上也不上台唱歌了,就舍命陪君子,和你一醉方休。”
童欣欣说完走出包间,一会儿换了一身运动衫走进来,靠近苏利文身边坐下,说:“搞定了,今天不上台唱歌了,就当朋友陪你唱酒。”
“好,痛快,我也说句痛快话,今晚你的小费你自己填。”苏利文又摆出一会豪气的样子说。
“苏公子,你这是说什么话呢,我今天是以朋友身份陪你喝酒,哪有朋友要小费的呢?你再说这样说的话,我可生气了,就不陪你了。”童欣欣有点生气地说。
“怎么就今天拿我当朋友了?难道以前不是吗?”苏利文问道。
“以前谈不上,我看你充其量只是个纨绔子弟,今天听你说的事,我觉得你是个真爷们,我佩服你。从今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,以后只要你苏公子来这里,一律我请客。”童欣欣一拍胸脯道。
“我现在不是什么公子了,你也不要叫我苏公子。”苏利文说。
“那我就叫你文兄吧?”童欣欣说。
“文兄听起来很别扭,还是别这么叫。”苏利文说。
“那就文哥吧?”童欣欣说。
“行啊,童美女,我敬你一杯。”苏利文端起酒杯道。
“就叫我欣欣吧。来干一杯。”童欣欣也端起酒杯在苏利文的杯子碰了一下,然后仰头一饮而尽。
童欣欣虽然换了一身运动衫,但衣领还是比较低,这一仰头喝酒,隐隐露出白皙胸部。苏利文眼睛余光瞄了一下,立即一阵红晕涌到脸上,加上童欣欣身上飘来缕缕的淡香,顿觉血液沸腾。苏利文赶紧转开目光,仰头把酒喝干,不敢再正眼望童欣欣。
童欣欣却没注意到苏利文的脸色,几杯酒下去后,兴趣更高了,抓住苏利文的手说:“文哥,我们来跳支舞吧!”也不管苏利文同意不同意,径直往空地边拉。
这个包间不象苏利文原来经常玩的包间那么大,没有专门跳舞的舞池。因此他们只能在狭小的空间里转来转去,这样难免两人要靠得更近。所以苏利文有些心猿意马,完全没心思跳舞,一支曲子下来,他还不知道跳的是什么舞。
童欣欣却是一直兴趣很高,她一会儿和小陆子他们猜拳喝酒,一会儿和苏利文玩骰子喝酒,一会儿又拉着苏利文跳舞。整个晚上是玩不累,喝不醉。苏利文完全是心不在焉,玩骰子是有玩有输,有输有喝,加上童欣欣频频举杯敬他,本想让小陆子他们多和童欣欣喝几杯,看看他们两人和小姐们正玩得起劲,不好打拢他们,便只有频频和童欣欣喝酒,不知不觉喝多睡着了。
苏利文晕沉沉一觉醒来,感觉阵阵香气扑鼻而来,睁眼看看自己正睡在一张一米五宽的席梦思床上,身上盖着一床光滑柔软的粉色被子,再看房间右边是一个梳妆台,左边是一个整体衣橱,衣橱边上是房门。很显然,这是一间女人的闺房,苏利文不是睡在自己的房间,这里不是自己的家,那么这是哪呢?正猜想时,苏利文感觉有点不对劲,因为他平时睡觉都是要穿睡衣睡裤的,这会儿发觉自己身上光溜溜的,只穿一件裤衩。
苏利文再看旁边居然找不到自己的衣裤,这一惊非同小可,自己一个大男人,只穿一件裤衩睡在一个陌生的女人闺房里,而且衣裤都没了,就是没事也变有事了。苏利文脑子一片空白,只记得昨晚跟小陆子他们还有童欣欣喝酒,以后发生了什么就想不起来了。
是福不是祸,是祸躲不过,苏利文没有别的办法,只有等房子的主人自己出现,再静观其变了,于是干脆闭目养神。
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,房门轻轻打开了,苏利文睁眼看去,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熟悉的身影走进房间,原来是童欣欣。苏利文先是舒了一口气,接着是有点害羞。因为他看到童欣欣手上正捧着他的衣裤。
童欣欣见苏利文看着她,问了句:“文哥,你醒了。”
她把衣裤放在床头柜上,说:“你先穿好衣服,我等你吃早餐。”然后转身朝门口走去。
“欣欣。”苏利文轻轻叫了一声。
“怎么了?文哥。”童欣欣回头问道。
“我怎么会睡在你这里呢?”苏利文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