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这,突然刚才路上那个骑摩托车的年青人又浮现在眼前。没错,就是他,他就是当初那个冤枉他偷吃李子还打了他的班主任的儿子,他叫黄储良,同学们都叫他黄鼠狼。本来苏利文和黄鼠狼也没有什么恩怨,他比苏利文大几岁,不在同一个年级,平时接触不多,就是因为这小子嘴贱,这事之后,在同学中大吹特吹说谁敢得罪他老子就让谁在学校呆不下去,并说苏利文就是这个下场。从此他们这个梁子是结下了。
听老叔公说这小子原来是村副主任,自父亲当村主任时就经常和父亲对着干,几次村民堵路和上访都是这小子怂恿的,现在父亲去世了,就这小子代理村主任工作。看他刚才看苏利文的神情,肯定也认出苏利文了,说不定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了,猜想那天到父亲家门口的肯定有他的份。
“真是冤家路窄,看来今晚还是得防着点。”苏利文正想着,突然听到一阵摩托车声音,这条路的终点就是他家这座院子,这么多的摩托车往这里来,一定是冲他而来。
苏利文忙站起来走到窗口往外看,果真一个摩托车队往这里驶来,大概有二十多辆。骑第一辆摩托车的人很明显就是刚才路上遇到的对眼,也就是黄鼠狼。看来他们是占着人多势众来找碴的。
苏利文忙关上窗户和窗帘,躲在屋里看他们究竟想怎么个表演法。苏利文倒不是怕他们,因为他心里有数,在雀口村他们苏家是大姓,黄家虽然也有很多人,但没有苏家多,在雀口村宗亲观念很重,苏家容不得外姓人来歁负,否则面子上过不去。更何况今天他回来是找老叔公的,而且还是来花钱解决问题的,老叔公在村里还是有一定威望,他不会放任他们乱来。所以黄鼠狼带这么多人来充其量也只是虚张声势吓唬他,这种小儿科的事,苏利文还真没放在心上。
黄鼠狼他们把车停在院门口,冲屋子里喊道:“苏利文你给我出来。”
苏利文没有理会他们。
他们边敲大门边继续喊道:“苏利文你出来,你父亲把我们村的人害成这个样子,你拿钱来赔。”
见屋里没有反应,人群中有人说:“是不是里面没人。”
“人肯定在里面,我刚才看到他了,不会错。”黄鼠狼说道。
听黄鼠狼这么说,那帮人又喊道:“苏利文不要做缩头乌龟,有本是就出来。再不出来我们就撞门了。”
苏利文还是不予理会,他料定这帮人没有撞门的胆量,如果真敢撞门,麻烦的不是苏利文而是他们。那样的话还可以狠狠教训黄鼠狼一顿。
苏利文本想这帮人喊一阵会走掉,没想到他们一直喊个不停,而且看这架式要骂到苏利文出现为止,吵得他烦死了。苏利文知道黄鼠狼的来意很清楚,就是要找他的碴,跟黄鼠狼来的这些人无非是想要些钱,并不想惹事,钱的事他己交代老叔公去办了,所以他今天没必要和他们起冲突而节外生枝。那怎么办呢?苏利文想想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,从后门溜走,让他们自个儿骂个够算了。
苏利文从后院小门出来,沿后山小路一直走,一会儿就到了石拱桥。想想小时候经常躲到桥洞里睡觉,禁不住想再回味一下那种感觉,便下到河滩爬到桥洞里,发现里面铺了很多稻草,看来还是有很多小孩跑到这里睡觉。苏利文便在稻草中躺下,眼望桥顶,回忆起童年的一些事,心里美滋滋的,不知不觉竟睡着了。
“轰”的一声巨响,把苏利文从梦中惊醒,他睁眼一看,四周黑呼呼的,河里似乎有汽车马达的声音,还透出一丝亮光。他急忙爬到桥洞边,把头伸出桥洞外察看,看到河里掉下了一辆小汽车。小汽车四轮朝上,发动机还在运转,灯还亮着。很明显开车的人已没法操作了。
“救人要紧。”苏利文闪过这个念头,立即从桥洞里跳下河滩,看见这辆车顶部已浸在水里,这条河虽然平时水不深,但这车是四轮朝上翻到河里,如果车里的人出不来也会被淹死的。
苏利文从没过大腿深的水中趟到小轿车驾驶室边,依稀看见车里有个人象是被夹住动不了,河水慢慢往车箱里渗透,要不了多久,车箱里就会浸满水,那样的话车里的人就危险了。苏利文抓住车左前轮,借着水的浮力往左侧推,居然把车左侧面推出水面,然后再从左侧顶部用力往左推,最终把车子推成轮子朝下停在水中,这样车顶可以露出水面,再找块石头把驾驶室车窗打破,见驾驶室里夹着一个中年男子。
“喂!你怎么样了,能说话吗?”苏利文问道。
中年男子还醒着,听见苏利文问话后,呻吟着回答道:“我没事,就是脚被夹住了。”
“没事就好,你忍着点,我现在就打电话报警。”苏利文说完立即打电话报警。
报完警后,苏利文深怕这人会昏死过去,就一直站在水里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