午夜时分,整栋楼黑乎乎矗立在夜幕中,倍显阴森。一位二十来岁的保安沿着写字楼外围巡了一圈,正准备进入保安室休息,突然六楼一束亮光幽灵般一闪即逝,保安望着刚才亮光闪动的地方,揉了揉眼睛定眼一看,那正是矿业公司老总苏德志的办公室,保安出于职责,立即乘电梯来到六楼,手电筒照了一遍,发现门全部是锁着的。透过玻璃一个个办公室往里看,也没发现有人。于是保安又回到一楼专门看了电楼监控,发现电梯自下班后就没有人上过楼。难道是自己眼睛花看错了,猛然保安想起今天正是苏德志出殡的日子,办公室怎么会有亮光闪动,难道真有什么鬼魂之说,这么一想,保安顿时感觉后背阴森森的汗毛直竖,立即躲进保安室锁上门,再也不敢出来了。
保安离开六楼后,从老总办公桌下幽灵般钻出一个黑影,黑影蒙着脸,戴着手套,举着手电筒到处翻找着什么东西。蒙面黑影小心翼翼地翻看办公桌抽屉、办公橱柜,最后眼睛落在办公桌后的保险柜上。只见他拿出一个听诊器,贴着保险柜门边听边旋转着密码锁,不一会儿,保险柜门被打开。保险柜里就几叠钞票、一些证件、几本账本和几枚印章。黑衣人没有动钞票,把几本帐本和几枚印章揣入自己怀里,然后小心翼翼地关好保险柜门。随后,轻轻打开办公室门,探头张望了一会,蹑手蹑脚走出老总办公室,没有乘电梯,直接走向楼梯口下楼而去。
第二天,苏利文和小陆子、魏笑天来到蒙城德志矿业公司,见在上班的只有零星几个人,已不似原来生机盎然的样子。他们径直到后勤部,负责人老余见到苏利文,立即满脸堆笑地让座,并亲自泡茶。苏利文朝他摆摆手说:“余叔,茶就不要酒泡了,麻烦你开一下我父亲的办公室,我想拿些东西。”
“对不起,昨天张友魁副总交代了,不管谁要进苏总办公室都要经过他同意。”老余一脸为难地说。
“开什么玩笑,我进我父亲的办公室还要他同意。”苏利文有些来气。
“原来苏总不在时,什么事都是张副总负责,现在苏总去世了,我们做下属的只能按老规矩办事。”老余解释说。
“你这也太过份了吧,以前我到这里来,你可以随便打开我父亲的办公室让我进去坐,怎么我父亲才去世就不认我了。”苏利文面露怒色道。
“苏公子,你就别为难我了。你还是先找一下张副总吧!张副总你也很熟,他不会不给你面子的。”老余极力陪着笑脸说。
看他这样子,苏利文不想再为难他,于是来到张副总办公室。
苏利文在门口见张副总正坐在办公桌看手机,便敲了敲门,张副总头也不抬问道:“谁啊?”
“张叔你好,我是苏利文啊。”苏利文回答说。
“进来吧。”张副总依旧头也不抬在看手机。
苏利文走进他办公室后,张副总稍微抬了一下头说:“是利文啊,你先坐一下。”
看他这副嘴脸,苏利文真想上前去踹他一脚,以前他到这里来,这位张副总对他是客客气气,他一到门口,立马会站起来跑来和他握手,点头哈腰地张公子长、张公子短叫个不停,又是递烟,又是敬茶。现在父亲刚去世就翻脸不认人了,真是狗眼看人低。但苏利文最终还是忍了这口气。
“张叔,麻烦你开一下我父亲的办公室,我想进去拿一些东西。”苏利文说。
“你想进苏总的办公室,这不合规矩吧!你可不是公司的人。”张副总拒绝说。
“我父亲不在了,我是他唯一的儿子,要进他的办公室都不行吗,这是什么道理啊?”苏利文反问道。
“苏总是公司的一把手,他突然去世,他办公室的东西可不能随便乱动,要经过几个股东研究讨论后才能处理。”张副总说。
“你们这样做有点太过份了吧!这可是我父亲的公司啊。”苏利文有些火了。
“这你就错了,这可不是你父亲一个人的公司,是有很多股东的,是大家的公司。”张副总说。
“至少我父亲是大股东吧,他不在了这些股份应该是我的吧。”苏利文强调说。
“在没有明确你可以继承你父亲的遗产前,你还不是公司的人,你只是个外人,所以没有权力动这里的任何东西。”张副总丝毫不给苏利文面子。
“你的意思是说,只要我继承了我父亲的遗产,我就是公司的大股东,这个公司就是我来控股了。”苏利文的意思很明显,他最终会坐到父亲那个位置,让张副总要客气点。
“那倒不一定,苏总去世了,我们这个公司的赢亏要重新审计,有些问题要等审计结果出来后才能说得清。”